生气归生气,智商还是在线的。
凌千瑶冷静下来,机智的小脑袋瓜子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系统,你不是说只要离反派过远,你就会自动休眠吗?】
系统点头,它觉得人类好奇怪,刚才还骂人,现在忽然就温柔了起来。
【是的,宿主姐姐。】
【那你突然醒来是不是证明南宫宸就在附近?你离,不,准确来说,是我离南宫宸越近,你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吗?比如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
系统呆滞了一段时间,才小声的说着:【宿主姐姐,请不要将其他小说的剧情加在我的身上,本系统只能在反派附近激活,至于反派在哪?需要宿主姐姐自己寻找。】
凌千瑶:【……你干脆直接承认你是个废物算了。】
系统委屈,系统不说话,系统能怎么办呢?宿主看得小说太多,它也很难受的。
“呀,什么东西咬我了?”
腿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凌千瑶低头,撩起裙摆,奇怪的是,腿上一片光滑洁白,并未有被咬出来的伤口。
她茫然的抓了抓头,放下了裙摆、
算了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南宫宸,深吸一口气抄起桌子上的某个东西就跑了出去。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刚才站着的地面上,有一只翻着肚子早已死去的蛊虫静静的躺着。
夜深人静,乡间小路。
一个长发飘逸的女性,她穿着一袭花灰洗水茸线无纺织条纹地毯广陵和沙棕松针广袖联珠龙纹绮短袄,穿了一件清水蓝渗针葛越散花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豆灰染绣荆缎缎裙,青葱如玉的小手拿着菜刀。行走在月光下。
*
定安山正厅,
“哎呀呀,二位大驾光临,安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南宫子安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走到了西向的位置坐下,正坐在凌萧泽和宇文硕的对面。而坐北向南的主位却是空着的。
其实按照一般来说,主,是坐在主位上的,而宾则是落座于主位的下方。
但是由于凌萧泽和宇文硕的地位,按照礼仪,南宫子安只能坐在他俩的对面。
他愤愤的望向主位,眼中写满了不满。
可,即便再怎么不满,他也只能盈着笑意客气气的问着:“不知二位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凌萧泽和宇文硕放下手中的茶杯,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萧泽:“不知道南宫子安家主可知令郎被魔头绑架的消息?”
南宫子安一顿。反应极快的换上了一幅悲容:“在下是知道的,可怜我那孩儿,修为不精,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嗐。”
宇文硕:“家主不必伤心,令郎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但,我二人今日来此,并非为此事。”
南宫子安擦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二位请说。”
凌萧泽:“方才,我和硕兄同时接到了派去围剿魔头的弟子消息。说是那魔头昨日不知在哪召唤的魔物大军,如今正朝着定安山的方向前进,所以我和硕兄这才来此叨扰。”
宇文硕:“是的,时间紧迫,我那弟子说,魔头已到了谭山,所到之处,活物尽失,高山被夷为平地。以他们的前进速度,相信。辰时就会到达定安山地界。”
“什……什么?”
南宫子安激动的站起来,手扶着红木座椅有些发抖。
凌萧泽:“家主不必惊慌,我和硕兄前来定是来帮助家主的,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家主解答。”
南宫子安稳了稳心神:“二位请说。”
宇文硕给凌萧泽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道:“这一是我和泽弟想要知晓宸儿为何会一夜之间变作魔头。”
凌萧泽接着道:“二是据我们的弟子所说,那魔头在三日前掳走了令郎。三日后又为何突然召唤魔物,况且不见令郎的踪影,更未见到我那不孝女的身影,想知道令郎有无给家主传过什么消息,可能会帮助我们知晓如何对付魔头。”
“这……”
南宫子安有些局促的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二位,我兄长被那魔头杀害,整座山脉沉浸在伤痛之中,在下是真的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了,见笑了。”
可,凌萧泽和宇文硕却不打算就这么的放过。
“南宫家主,此事关乎到整座山脉的性命,如若我和硕兄摸不清那魔头的数据,会护不住定安山的。”
然,即便话说到这里。
南宫子安依旧不愿意回答凌萧泽和宇文硕的问题,反倒是起身,冷着一张脸下着逐客令。
“感谢二位今日前来告知如此重要的事情,但,这是我定安山的事情,子安在这谢过二位了,时辰不早了,子安就不送二位了。”
凌萧泽和宇文硕对视一眼,不知为何南宫子安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还是无奈的起身。
“如若有需要我们兄弟二人的,我们兄弟二人定当竭尽全力。”
南宫子安:“二位师祖慢走。”
出了大厅。两位师祖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落下。
凌萧泽:“硕兄怎么看?”
宇文硕轻蔑一笑:“心中有鬼,如真是定兄普通仙逝。南宫子安不会这副表情。”
“嗯,太可疑了。这次不如就看看南宫子安到底有什么本事吧。”
两人正说着,眼前的长廊里迎面走来一人,对着二人行礼:“二位师祖好,父亲还在里面吗?”
凌萧泽挑眉看着眼前的南宫宥:“宥侄怎会在这?不是出去参加围剿魔头了吗?”
宇文硕也是笑着:“是啊,宥侄何时回来的,我也想念我的弟子想念的紧啊。”
南宫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是这样的,三日前,在下被那魔头掳走,那魔头要将在下杀害时,父亲出现了,将在下救回、”
凌萧泽:“哦?那宥侄可有哪里伤着了?”
“在下在被掳走的期间,承蒙凌小姐的照顾,并未有什么大的伤势,哦对了,凌师祖,敢问这是凌小姐的东西吗?”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镯递给了凌萧泽。
在看到玉镯的时候,凌萧泽的瞳孔猛地紧缩,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着接过:“是的,敢问宥侄是在何处找到的。”
“昨日父亲救我回来时,在路上看到的,觉得眼熟就带了回来,不过,在下并不知凌小姐如今在何处。”
凌萧泽不动声色的将玉镯收起,在宽松的袖口下,手紧紧的攥着:‘嗯。多谢宥侄了。’
宇文硕也走上前,拍了下南宫宥的肩膀:“时辰不早了,宥侄还是早些歇息吧。”
南宫宥鞠了一躬:“那,在下就不留二位师祖了。二位师祖慢走。”
他勾唇一笑,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在进入正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刹那间转换,变成了一幅为父亲忧心的儿子。
注视着在主位上坐着,眉头紧锁的南宫子安。
“父亲,方才他们说了什么让父亲如此忧心?”
南宫子安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南宫宥:“无事,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想到什么又问道:“当时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是否都已经将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了?”
南宫宥点头:“是的。孩儿再三的检查过,绝没有丝毫的痕迹留下。”
“嗯,那就行。”
“敢问父亲,他们可是问这件事情了?可,那人不是说过……”
“嗐,宥儿啊,你要明白,在这件事情里,你我二人只是一枚棋子,一旦没用就会被丢弃。而他则是可以随时的丢弃我们,我们却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父亲,孩儿倒是有一计可以让你我不再受制于人。”
南宫子安挑眉,凝视着南宫宥:“说。”
南宫宥轻咳一声,拿起刚才用过的杯子举起。
“父亲和我以及那人就如同这杯子与水。那人是杯子,父亲与我则是水,杯子可以离开水,但是水不能离开杯子。”
南宫子安吐出一口浊气:“话是如此,你刚说的计谋又是什么?”
南宫宥嗤的一笑:“父亲你看。”
手指一点,杯子里的水腾空而起,化为一道水柱,朝着杯子击去。
刹那间,杯子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片,而水则是化为水柱在半空跳跃着、
“父亲。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南宫子安喃喃低语,若有所思。
而此刻。定安山的山脚处也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五花大绑的张伯希被魔物推着来到了南宫宸的眼前。
看到张伯希眼中的不满,不服,南宫宸笑了,轻点手指,绳子松开。
“既然你说此事与你无关, 那就去定安山,找她的踪迹。”
张伯希揉了揉被勒的发红手腕轻蔑的笑了:“怎么?南宫宸?你怕了?方才一路不是很嚣张吗?”
南宫宸并没有理会他。只一双眼睛望向山顶。
良久才收回了视线。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任务是护着凌千瑶的安全。凡尘客有一条规,以生命担保任务的圆满完成。”
他的话没说完,张伯希就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打在南宫宸的脸上。
南宫宸扭头,手撑着下巴,有趣的望着张伯希。
张伯希握紧的拳头咔咔作响,最终还是落下一句:“行,算你狠!”
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山顶前去。